“父亲找我?”陆庸妍推开书房的门,却见彻侯在里头坐着,哪还有陆端的人影。她站在背光处,彻侯道:“进来,我有话同你说。”
“是,”陆庸妍索性开着门,在外头能看见的地方坐了。
彻侯瞧她那般小心,仿佛自己真能把她怎么样了似的。他说:“我的传闻,你可都知道?”
来了,来了,正题来了。
陆庸妍略福了福,“不清楚,我随父亲自建康来京不过三月,还不足百天,对彻侯的传闻,并不知晓。”
孟君诚瞧她表情,如此淡定,不是真的不知道,就是装傻,这份定力,当教人刮目相看。他说:“我今年二十有二,却有个八岁的孩子,你可知道为何?”
还能是为何,你早熟呗。
“望侯爷赐教。”陆庸妍起身,又是一福。
呵,这女人!
孟君诚道:“这孩子是——”话说一半,忽然卡住了,陆庸妍抬头,却见孟君诚笑看着她,“我还以为陆小姐对万事都不大在乎呢,方才听得如此仔细,我忽然又不想说了。”
“好,”陆庸妍点头,“那您自便,我先出去了,男未婚女未嫁,待在一处惹人非议。”
说罢起身就要走,“诶,”孟君诚在她身后道:“你我未婚夫妻,有什么可惹人非议的,难道你还能再嫁旁人不成?”
陆庸妍脚步顿了顿,没有回头,直接下了书房的台阶,离去了。
“她这种性格,我逗她作甚,嘴贱!”孟君诚扇自己嘴巴,懊悔得很,明明是想告诉她的,可这样,像是弄巧成拙了。
等和陆端道了别,孟君诚回去的路上一直抿着嘴,长酒瞧他脸色,“怎么呢,可是陆家小姐不标致,不合侯爷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