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悄悄伸出手,仿佛想要触碰一下血族那头柔顺垂落的金发,却又于咫尺之外硬生生地止住了这僭越的动作。
“我有罪,这是我自己应得的,啊——”
下一秒,梅兰萨出手飞快,竟一把将她大腿上的苦修带生生地扯了下去!
那铁链上密密麻麻的倒刺已经与皮肉紧密勾连,随着这粗暴的举动,几乎是完完整整地咬下了她大腿上一整圈的皮肉。
那喷涌而出的鲜血味……
简直浓郁得像一株生长在血泊中央、正徐徐绽放的白丁香。
年长的血族被熏得眼白泛红,她凑近了些,居高临下地对上虞歌因剧痛而开始涣散的瞳孔,又抬起另一只手,安抚性地按住了对方剧烈起伏、颤动的胸口。
待到虞歌胸腔内那急促的倒气声渐渐平息了一些,她才跪在地上,不知满足地吮吸起人类腿根血肉模糊处那还在横淌的芳馨热血,甚至顺着血液流淌的痕迹,以双唇与温热的口腔一路舐至对方那清瘦而苍白的脚踝。
一只手在半空中颤颤巍巍地抓了两下,继而伸向下方,非常谨慎地,用五指绞住了她的金发。
——纯血血族的毒液带有麻-醉与致-幻的效果,是这世上见效最快的强力吐真剂。
待到她直起上身,捧起人类侍从那张布满冷汗的脸时,虞歌面上已经全然不见那种木然、疏离且彬彬有礼的客套劲,取而代之的,只剩下饱含着苦痛的挣扎。
梅兰萨眼中尽是餍足,她将唇舌间的鲜血蹭到虞歌那汗水淋漓、泛着绯红的颈窝里,唇边漾出几分亲昵而略显残忍的笑意。
“好了,乖孩子,不疼了。”
她反手将虞歌的双眼遮得严严实实,那湿而滑腻的吐息温柔似水,如同上帝的福音,带着某种循循善诱的诱哄意味,烟雾一样地缭绕在对方耳边。
“告诉我,小歌。”她道,“你有什么罪,又在为什么而愧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