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里来正月正,家家户户挑花灯,天上明月地上挂,阿爹阿娘笑盈盈……”
初春时节,平坦的水泥路上,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负手而行,哼唱着不知名的小曲儿。
少年一身破棉袄,背着个鼓囊囊的登山包,皮肤黝黑,一双弯弯的眼睛,清澈见底,额头正中有一道极浅的白痕,从印堂蔓延到眉心。
一身风尘,脚步轻盈。
似是不太习惯北方的春寒料峭,少年胡乱抹一把鼻涕,发亮的袖子上登时又增添了一道光辉印记。
“两千多里啊!可算快到家了……”少年抬头望了眼极北处的天空,一阵哀嚎。
“要不是我足够机灵,记住一些小伙伴的联系方式,真就差点就饿死在路上了,你也不怕没人给你送终!”想想忽悠自己步行两千多里的罪魁祸首,少年咬牙切齿。
“还说能吸收到玄气,我呸!”
少年越想越气,一脚踢开脚下的一枚小石子。
‘砰’……
百米开外刚好经过的一辆小汽车,爆胎了!
少年缩了缩脑袋,假装跟自己没关系,掩面而逃。
片刻后,或许是爆了人家车胎觉得不好意思,少年还是跟在摇摇晃晃的小汽车后面,想着要不要跟人道个歉。
但当汽车进入一幢正对丁字路口的二层小洋楼时,少年皱了皱眉。
“房子建在聚光煞上,门口却知道种两颗梧桐引灵气化煞,有点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