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沐泉走后不久,艾修戈的休假结束。
他之前拍的剧开播了,反响很好。跟着剧组跑了几次宣传,又接了新的通告,现在手里压了几部剧本,在挑下一部戏的角色。
谢凡之前拍的片子已经剪完送审了,艾修戈此后去庆功宴时喝酒都不敢喝醉,因为对上次的酒后录像记忆犹新——
他去问了谢凡,对方并不惊讶,告诉他这是老毛病。
“大学时社团排练完不是经常会去喝酒吗?你可能不知道,那就是为你准备的。”
谢凡在电话那头道,“你入团的时候演戏很僵硬,也不能入戏,喝酒以后状态会好很多。第二天演戏也会进步,我们都以为你是靠酒精演戏的,反正影响不大,就没告诉过你,怕你知道了就没效果了。”
艾修戈默,原来他的酒后状态还是被加强训练过的。
比起他的凌乱,秦沐泉倒是很高兴。
秦总说到做到,把之前的录像删光了,又往里面新添了上次在书房里把人肏尿的录影,那枚小小的u盘还被他收在行李箱夹层里,带着去了A国。
那边的工作非常忙碌,秦沐泉没说,但几次艾修戈在深夜里接到了他的通讯,那边呼吸很沉,他看了时间,算时差,A国此时是半夜三点。
他便给秦沐泉哼小时候长辈哄自己睡觉的小调,是一首民俗风味浓郁的曲子,会令人联想到静谧的高山与和煦的晚风,听到对面的呼吸渐渐变缓,他会放低声音,倒也不会挂掉电话,只是在确认对面睡着后轻轻说,“晚安。”
第五次和秦沐泉说完晚安后,他听到对面回应,“这是什么歌?”
艾修戈合上剧本,调暗屋里的灯,“是我小时候听的摇篮曲。”他说,“如果要翻译的话,它的名字是‘平安’。”
“可以再唱一次吗?”那边的声音压得很低,冒着挥之不去的困倦感,艾修戈眼前出现了一只困到摇摇欲坠却还是强撑着给他发信息的困困猫头。
“可以,”他顺口问,“你要拿来做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