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可知‘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堆出于岸,流必湍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
家国之治,并非所想的那般简单。”冷池昌回想之前的每一个抉择,竟都是要有所牺牲的。
十十美?
世间哪有这种事的存在呢!
卫子衿脸上最后的一点平静也被打碎,她浑身的气血上涌,冲得她失去理智,“我不懂!我才不懂那套狗屁一样的治国之道!更不懂什么‘堆出于岸,流必湍之’!我只知道,草菅人命,满手无辜之人的鲜血,满身的罪恶,将那些为马革裹尸、抛头颅洒热血的忠义臣子视作眼中钉肉中刺,完完就是一个冷血的恶魔,毫无人性!即使坐在皇位上,裹着龙皮,也掩盖不了的令人恶心的内脏!”
她心中愤恨,已经口不择言,对着冷池昌便是一顿怒吼咆哮,连这里是端木皇贵妃的地盘都忘了,就这样大动静的将人引了进来。
“该死!这样的人,根本不配活在世上!”卫子衿随手捞起一旁的花瓶,就要往冷池昌的脑袋上砸去。
她凭着一腔热血冲动,根本不考虑后果,端木皇贵妃却不能任由她胡来,尽管,她也很想弄死冷池昌。
“快拉住她!”端木皇贵妃叫道。
话音未落,花瓶就已经脱离了卫子衿的手。
“嘭”的一声闷响,是瓷瓶砸向皮肉发出的声音。紧接着,瓷瓶落地,里面的花也残败开来,红红的颜色,像血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