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疏晚在沈家待到黄昏时分才离开,萧重鉴和沈家人相处的都十分和睦,连一向不喜萧重鉴的小七都开始变了态度,一口一个姐夫,不晓得多亲热。
出来时分,动静闹的也大,旁人不晓得都难,越看越觉得摄政王对王妃是十分喜欢才是。
可又想到之前种种,又觉得摄政王兴许是装的,毕竟这才一日,能看得出来什么?
且沈家有着兵权,摄政王兴许也是忌惮着呢,必定不是因为旁的缘故才对王妃温柔体贴。
这样一想,许多人都好受多了。
可建兴帝却无法这般忽悠自己,这样的话,能信吗?
建兴帝都无法让萧重鉴有半点听话的时候,沈家凭借那点兵权,就能让萧重鉴笑脸相迎,这话说来他是不信的。
更何况,至今,他都未曾见到国师,派出去找的人也都没有找到,别说没有找到,连国师的影子都没有看见,国师这个人,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
到了这样的境况下,建兴帝还能有什么不清楚的,分明是被萧重鉴耍了,彻头彻尾的耍了,就是为了哄得他赐婚。
赐婚沈家姑娘,原本就是国师先提起的,如今再看萧重鉴和沈家和睦一心,想也想得到,国师是萧重鉴安排的。
更可恨的是,建兴帝竟然到了如今才晓得,国师是他亲自请回来的,还费了不少波折,国师之后也给他出谋划策,有好几次让萧重鉴吃瘪,原来,都是假的,都是铺垫。
萧重鉴作了一场大戏,就是为了让他赐婚,可笑至极。
可笑当初他赐婚,萧重鉴还假惺惺的再三推拒,演的可真是像啊,全天下再没有比萧重鉴更会演戏的人了。
真是、真是气煞人也!
“啪—叮—”建兴帝一掌扫落茶盏,碎了一地,吓得整个大殿内的宫人都匍匐在地,不敢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