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我百分百的同意,我也很想弄明白这帮家伙把我弄到这家收容院到底想干什么。可问题是,他们根本连个说话的机会都不给我……你又让我怎么回答你们?另外,我想提醒这位同学一个事情,那就是:我在今天之前跟政府没有任何关系。也就是说,我不是官僚。所以,请不要用这个词加上明显贬斥的语气来侮辱我的人格。”秦卫道。
“嘻-—”许是觉得秦卫说得有趣,一直没开口的那个女生忍不住笑了一下。
“你的意思是说,你是被强迫来的?”不高兴地瞪了同伴一眼,齐姓女学生又问道。
“也不算强迫吧。因为……我好像也没怎么反抗过。”秦卫回想了一下,答道。
“没反抗?如果你不愿意来,干嘛不反抗?”
“拜托,同学们,你们要看看我面对的是谁……军统!那是我等屁民能轻易反抗的主儿吗?”秦卫没好气儿地瞪过去一眼。
“军统!?你说刚刚那几个人是军统的?”终于,几个学生发觉了自己刚刚没有注意到的地方。
“秦先生是吧,我刚才好像听你叫那人……徐‘站长’?”一直被抢了话语权的郑振华也终于找到了发言的机会,语气颇为郑重,另外似乎还带了一点点儿的小颤抖。
“他叫徐远举!他自己说自己是军统在重庆的负责人,不过我看他的地位好像要比那个郑介民低一点儿……”秦卫答道。
“军统重庆站站长?”倒吸凉气儿的声音已经有了。
“郑介民又是谁?”另一个男学生又问道。
“院长,跟你一个姓诶,该不是你们一家子的吧?”
“我看十有**。都姓郑,还派人来接替咱们院长,肯定是看着院长在这儿过得不好,想帮帮忙呗!”
跟在后面的那些伤残士兵们也你一言我一语地大声呱唧了起来。
“滚滚滚,都滚一边儿去。老子要是有开轿车的亲戚,还用得着在这儿伺候你们这帮遭瘟的兵油子?都给老子滚回去上课……”郑振华对这帮伤兵却是一点儿不客气,开口就是一通臭骂,而面对他这样的态度,那些伤兵却一个个仿佛颇为受用,嘻嘻哈哈的,居然真就你挤我,我挤你地朝着殿后转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