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下才正眼瞧王晟,怒视王晟,“你”了个半天,也没后话。
赵蔓笙嗤笑,就他这肥头大耳的样子,还真当自己是天王老子,这区区一点威慑,怎么可能吓得到王晟?
可戏还是得唱下去,赵蔓笙一脸吃惊,没想到两人会起争执,伸手就要将对峙的两人分开:“你们这是做什么,有话好好说,不要上来就干架,和气生财和气生财。”
这老东子不领情,不吃这套红白对唱,“呸”了一声,索性撕破脸,喊来店里伙计就要将两人赶出门去。
赵蔓笙这下不装了,坐在地上斜视着老东子:“怎么着,有胆干没脸认?自己做什么腌臜事自己心理没点数?”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个丫头片子,真是有够难缠的。来人!赶紧给我轰出去。”老东子不敢直视,将视线看向那帮伙计,恶狠狠地使唤他们。
伙计得了令,抄起店里的扫把板凳,想恐吓赵蔓笙和王晟,想让他们自己知难而退。
赵蔓笙当然不会妥协,她本想同他徐徐图之,一步一步地从他口中套话,可这老东子老奸巨猾,甭管是拐着弯问还是直言不讳,他都狡猾得忽悠过去了。
打死不认自己做的那些腌臜事。
她这下也怒了,人竟然可以厚颜无耻到这种程度,简直是史无前例,这脸皮拿来糊墙都要嫌弃硌得慌。脸皮之厚,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赵蔓笙想着,既然唱戏,那必须得有观众。现在没有,那就扯开嗓子,把戏唱响。
她故技重施,双手捶地,强行从眼眶里挤出几滴泪珠,上期不接下气地哭着:“快来人呐,快来看看,为什么有人做了违心事就偏偏不肯认呢。同样是同行,混个生计都不容易,何苦为难我这一小女子啊。”
哭声哀婉,犹如子规夜啼,声声泣血,闻者不由悲从中来,起了感同身受的意味。
外面的市民心中情感复杂,听见街头小饭馆里头有一女子哭声,好事者就闻声而来,想看看是何事如此。
一进门就见一女子痛声捶地,脸上泪痕交错,好生凄惨。而女子身侧有一男子,来意不善地与饭馆掌柜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