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

    余欢喜看了他一眼,站起身来,广袖划过石桌,转身看着身后的幽幽静谧竹林,背对着闻人间,及腰青丝随风微拂。

    她垂眸看着足下的枯黄落叶,堆积了数层,踩上去嘎吱作响,“我之所以对他们……”声音一顿,“宽容,算是某种宽容了吧。”

    “我能对他们宽容,是因为过往因他们而产生的一切,在我几十年的人生中,不过是沧海一粟。”

    “我可以随心而为,因为我确定他们不可能影响到我的新生。”

    “但你不同。”

    余欢喜回身,裙摆划过优美的弧度,注视着他的双眼。

    “闻人藏鹤,你不同。”

    “你几乎贯穿了我的人生。”

    “我必须要慎重。”

    …………

    ………………

    这好像是第一次和他不欢而散。

    余欢喜坐在原地,看着那一杯只被主人浅尝一口就放下的白玉盏,茶汤依旧七分,只是温度已凉,茶色也氲得更浓,蓦地,脑子里忽然就想起了人走茶凉这四个字。

    她眼睛一瞪,随即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