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崇啜一口茶:“乐公且坐下慢慢讲。”
乐芬气忿忿地一气喝尽,险地又吐出来。
皇甫崇转身吩咐下人:“想是茶热了,为乐公取凉水来。”
乐芬捂嘴:“不必了!天权公!汝可知古牙此来不善?”
皇甫崇微笑:“当然。但……区区古牙,能有几分牌面?”
“这事儿顶大!”乐芬一急,露出乡谈来,“知先生岂没和您老讲过?”
皇甫崇反问:“辟如?”
“一,古牙是天朝臣子,天权亦是天朝臣子,于名分上,吾等不能以势压之;二,古牙抓住破绽,称要上告北廷,欲逼吾等就范——北廷轩氏,本就不是甚喜吾等!三,古牙倘与钿氏勾结,天权危矣!”
“嘿,嘿嘿嘿!”皇甫崇唏嘘之。
“天权公,以为此言不对么?”乐芬怒道。
“哪里!”皇甫崇笑,“乐公啊,知军先生见识较你我如何?”
“知先生才学胜吾十倍,至于比天权公……”乐芬虽未讲明,从其脸色上也可推测出那半句:自是胜汝百倍。
“好,乐公,”皇甫崇点头,“本将下令,知先生是知道的;古牙来书,知先生是知道的。汝且说,为何要急吼吼地来寻本将?”
乐芬若有所思。
“先手在天权,不在古牙!”皇甫崇仰倒在太师椅上,“北廷再恨我等,古牙毕竟是外夷,不会联外对内,以丧天下之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