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母亲,不若叫人去追吧,快把妍儿截回来。”
“你追得上他?你真追得上他,那当年怎么没截住他?”老太君叹气,“写信给星魂,让他去找,找到妍儿,把她带回来。”
陆庸妍本来坐在孟星沉身前,风那么大,马那么快,上下颠簸,她被风吹得头晕目眩,几欲作呕。马在傍晚稍停了会儿,吃草喝水,孟星沉以为她怀孕了,搭她脉搏,发现她气血充盈,还是处子。
“走吧,今晚上我们乘船,你可在船上休息。”
“嗯。”
陆庸妍像个小鸡仔一般被孟星沉拎起来,不过这回她不坐前面了,她坐在孟星沉后面,前面有个人,还能帮她挡挡风。
“坐稳了。”
这样的速度,说是风驰电掣也不为过,陆庸妍刚开始紧紧抓着孟星沉的貂裘,后头是搂着他的腰,再后头,干脆靠在他背上,这样就舒服多了。
晚上果真是坐船,摇晃一夜,下九江。
船儿一晃一晃的,陆庸妍晕马不晕船,她在建康城的时候经常去游湖,她母亲也带她划船,或者会去扬州走走瘦西湖,都乘过船。
“饿了么,这是船家刚捞上来的小鱼,还有高粱玉米饼,吃点。”孟星沉掀开帘子,走近船舱,他身形高大,进来的时候还要略微弯腰方能通行。
“多谢大伯。”陆庸妍也猜想自己的脸色很难看,又是晕又是吐的,一件不算最好的貂裘千八百两银子,不知他身上这件多少钱,三千两,够吗?
这丫头心大,眼珠子往哪儿瞟呢。
孟星沉在她床边的桌旁坐着,道:“自己起来吃,弄脏了床榻,要赔钱的。”
“哦,我这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