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庸妍说:“收起来吧,将来送给许豫章,他喜欢。”
“是。”
墙外黄三见主上出来,说:“马车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出发。”
“不走了。”
“不走了?那现在去哪儿?”黄三心说,陆小姐可以呀,能使浪子回头,真是大功一件。
“去宁侯府上,许久没见我二弟了,咱们去拜会拜会。”
黄三笑着将车头一转,宁侯府上嘛,隔两条街,他熟,那地方还是齐王的地,听说造屋的钱齐王还出了一半,为了这么个女婿,齐王还是出了不少血。
宁侯府上的人见来人姓孟,赶紧跑着进去禀告去了,多少年没有孟姓的人登门了,这十几二十年,还是头一桩。
宁侯孟星河听说是姓孟的,还以为来的是孟君诚,结果是他长兄,正要弯腰拜见,想起他是个侯爷,而对方只是个白身;说不见礼吧,也是同父异母的亲兄,长幼有序,对兄长不恭敬,出去能被御史台的人给喷死。于是弯了弯腰,“大哥怎么来了,坐。”
孟星沉也不客气,当真往左手边一坐,说:“我记得父亲有一对竹节碧玉簪,听说你母亲三十岁生日的时候,是给你母亲了,如今那对簪子可还在?”
“在。”孟星河说:“前一段时间,画春光的掌柜瞧中了那对簪子,要四千两拿走,我都没同意,父亲的东西,怎能就这么轻易地卖了。”
下头人捧着一个匣子过来,孟星河打开匣子,说:“兄长瞧瞧,可是这对?”
孟星沉看了一眼,“嗯,这对簪子我有用,你开个价。”
“哎呀,瞧我这个记性,真是年纪大了,不服老都不行,上次江南春也说喜欢,价格说是四千两一支,一对是八千,我念着这是父亲的旧物,我真是舍不得,我——”
孟星沉从袖中抽出一沓银票,“一万两,我拿走,你记个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