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屿:“?”

    他垂下眼睛,看着站在自己身边儿、一脸认真的喻阮,心情十分微妙。

    停了几秒,他收了手,却也没有继续辩解什么。

    而喻阮则心怀愧疚地开始思考自己该怎么补偿对方。

    毕竟在这儿住了这么久,房租还如此廉价,他其实还挺感激的。这次请对方吃了难吃的冰粉,怎么想都是自己不对。

    没想到,还没等他思考出一个所以然,就看到身边的人又拿了一只碗,自顾自地从他手里取走了汤勺,将冰粉舀进碗中,将剩余的糖汁浇进了碗里。

    “是这样吗?”他懒洋洋地问。

    喻阮:“?”

    顾屿侧眸看来,懒懒掀起的眼皮酝酿着一种睡不醒的散漫感,慢吞吞道:“把糖汁浇上去?”

    喻阮:“??”

    说好的难吃呢???

    他茫然地看着顾屿线条利落的侧脸,下意识点了点头。

    “谢谢。”顾屿随意道了声谢,有样学样,将冰粉制好,端着碗,迈腿往卧室走回。

    临出厨房的时候,他忽然侧了眸,对呆呆站在灶台旁边的喻阮说:“下个月,房租不用转了。”

    不等喻阮有所回复,他便随意地挥了挥手,瘦高的身影消失在客厅里,只留给喻阮一张紧紧关上的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