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出手摸了摸身边,却没有摸到人,强撑着睁开眼起身环视四周。
视线所及之处,她没有看到晏沥的身影。
她突然就清醒了许多,查看了洗手间依旧没有。
昨晚最后听见的声音突然又提醒了她,晏沥最后是出去了的。他有极大可能是开了两间房,毕竟捷克这儿没有一个人认识他们,没有一个人会盯着他们的婚姻状况。他兴许就不想和她一起睡了。
柏菡张着嘴,心口闷得慌。
她匆匆打开门走到走廊上,六点多,只有尽头的一间有人进出的声音,其余整条走廊都静悄悄的。
柏菡突然意识到她根本不知道晏沥在哪间房,这样是寻不到他的。
她也不想这么早就发消息给晏沥,怕吵醒了他。
柏菡叹了口气,还是继续进屋休息一会儿吧。
她一摸口袋,空的。她出来的匆忙,忘了拔出那张房卡。
又一摸,她连手机都没有带出来,更别说八成还放在晏沥那儿的护照了。
一时间,柏菡是懵的。走廊对于仅穿着一件单衣的她来说,还是很冷。
长长的走廊,柏菡在其中央。她略带绝望地看着两头,可笑地在奢望晏沥和她能有心电感应,好让她知道晏沥是在哪间房。
可没有。
来回走了一会儿,柏菡靠在自己房间的门上,慢慢滑坐到地上。她一只手揉着疼得要命的太阳穴,紧闭着眼,另一只手揉着难受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