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高武说:“没有吧……冥塔不会让来路不明的人进去的,能进去的只有会员和工作人员,你看到的那个男的应该是谁的性奴,跟着主人进去的吧。”
“但我昨晚又看见他了,他躲在备餐间吃员工餐,看起来不像是有主人的样子。”
翟高武疑惑道:“那我就不知道了,可能是下面的性奴不干了,自己上来接客的。”
“性奴可以想走就走吗?”
翟高武否定道说:“不可以的,好像是要签合约的,身体原因或不想干了都算违约,违约金很多的,一般人还不起,要么是留在那里继续卖身,要么就拿东西抵债。”
乌以沉皱了皱眉头,问:“他们明知道违约要给那么多钱还要签合约?”
“钱呗,冥塔在北区抓人,北区大把黑户,生个病都没有医保,欠债了只能被拉去砍手指。你想想如果你欠了高利贷,有人说可以借你钱,但你必须去陪大老板,你肯定愿意去,之后再诱惑你参加各种培训,给你洗脑这样能傍上有钱人,你就算还清了债务也想做发财梦,于是你就被骗去签合同了。”
乌以沉想起来了,那个男妓说他被骗,是不是指不做性奴的违约,这样就可以解释他既能留在冥塔又不需要下去性奴厂了,他是在给冥塔打工,挨鞭子和上台演出、卖淫,拿到的钱全数交给冥塔还违约金,于是身无分文,只能蹭吃冥塔的员工餐,睡在厕所里。
“你那两个也是这样的吗?”
这句话发出去后翟高武迟迟没有回复,乌以沉趁机起来给自己做了个早餐,许久之后翟高武才回复道:“我不知道,她们被洗脑了,以前的事情都忘得差不多了。冥塔好像会篡改她们的记忆。”
什么也不记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好不容易逃出来了还背上了巨额债务,普通工作的薪资根本无力偿还,只能留在那里再次用身体来换取钱财,能被诱惑进去的人一般没有受到良好的教育,只知道这是不公的,但不知道如何维护自己的权益,来来往往的客人也懒得帮他们,只想侵入他们的身体榨取快感和征服欲。
正常人本应该对此感到气愤和无力,乌以沉却逐渐心跳加速,这是不是意味着只要帮那个男妓还违约金就可以得到他了?不,要冷静下来,比他更好的性奴多的是,而且他不做性奴肯定有严重的原因,没准是身体残缺,上次就看他在地上爬行的时候右腿有恙,何必要花大价钱买一个没有性价比的残次品……乌以沉可怕地发现自己开始把人的使用价值和钱勾连起来,那个男妓只有一双眼睛是吸引乌以沉的,除此之外并没有什么异于常人的优点,还是应该去仔细看多几眼。
乌以沉说:“我想再去一次冥塔。”
翟高武却回道:“最近我要沉醉于软玉温香,有空再说吧。”
乌以沉被闪得没胃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