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桑皱紧了眉头,右肩上传来一阵剧痛,像被什么狠狠啃噬过。
她低头看去,才发现刚刚的匕首虽被她躲过了,黏附着的杀气却仍将她的右肩划出了一道口子。
还好她在衣裳内塞了东西,不然此时只怕手筋都被挑断了。
若是没受伤的平时,她早已到了渡劫后期,区区几个元婴她还不会放在眼里,可现在时势变了,齐元一个人便将她缠成了这般境地。
她心里后怕,又骂了江归晚几句,决心最后再赌一把。
齐元站在看不见的角落,语气冷得像冰:“如何?还要负隅顽抗吗,你手筋已被我挑断,谅你也撑不了多久了,还是快点将实情全盘托出,再耗下去,只怕你四肢都留不住了!”
托出你个大冬瓜!
容桑咬紧后槽牙,短暂休息了一会儿恢复了些力气,她喉间腥甜,拖动着悬在她周围的物件转了个身将后背露到了齐元面前。
齐元一个恍神,以为这贼人是要妥协了,还未来得及开口,便见她将招数倏地一收,又操纵着这些东西往四处散开,遍布了房间内小半片地方。
他是要毁了药阵!
药阵不能被破坏!
齐元终于变了脸色,也顾不上抓容桑了,飞身上去扑到了阵法中心,以身为柱,撑起了一道无形的屏障挡在了药阵上方。
容桑见他□□无暇,其他的供奉忙于抓出江归晚,便奋力一跳,踩着齐元的头顶从屋顶的洞钻了出去,而后加快了速度,从缝隙中跑出结界,往山底飞去了。
她受伤也远比桃夭斋那些弟子们飞得快,到了山脚,再三确认后面没人追上后,她寻了个隐蔽地方换下了衣裳,将它们丢进河里,看着它们顺着河流漂远了才呼出了一口气。
右肩上的小口依旧火辣辣的疼,容桑随便包扎了一下就又立刻紧赶慢赶回了自己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