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桑僵在原地不敢动弹。
江归晚刚刚喊她什么?!
她化成这样了江归晚也能认出来?还是晕迷糊了随便喊的一声?
她连呼吸都停住了,抬脚试图将人踹开,侧过头,伸手捂住了江归晚的下半张脸。
再慢一秒说不定她脖子都会被江归晚咬断。
床底下两人无声地打了起来,容桑想推开他,江归晚也不知对她的脖子有什么执念,他们对了几招,都快要将上面的床榻掀翻,一个死活想挣开,一个死活想把人捆住。
哪怕神志不清,但江归晚出手的动作倒是半点不犹豫。
容桑上次就发现了,江归晚对她的伤害比旁人来的都大,普普通通的招数由江归晚使出来,打到她身上便会被扩大十倍。
如此简单过了几招,容桑便觉得气血上涌,连肋骨都在疼。
“江归晚?”她捏着嗓子喊了一声,迫使自己声音低沉,听起来像个硬汉,“你认识我吗?”
江归晚哪里听得进这些,刚刚好不容易褪去猩红的眼睛因打斗又逐渐布满了血丝,他眼神逐渐凶狠,像是想把人吞吃了。
看来是不认识。
她长呼出一口气,忍住全身剧痛,用了剩下所有力气对着他胸口伤处拍去,头顶一声闷哼响起,捆住她的手明显松动,她又踹了江归晚一脚,这才从束缚中逃离出来。
江归晚在黑暗中缩成了一团,全身都在发抖,却仍伸出一只手想抓住她。
就像想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