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抬眸,眸中满是坚定,眼底的那片黑沉,叫阮濯新恍惚想到新帝。她谨慎地屏退了下人。
“哥哥也瞧见了,他根本没有放我离g0ng的意思,”她顿了下,缓上一口气,“他昨日说,若他不幸牺牲,定要我去陪葬。我担心,终有一日当真会Si在他的手里。”
陪葬这样的制度,前朝就没有在执行了。只是再往前数,活生生被送下去的嫔妃也不在少数,旧规重提,也是不难。
此话一出,阮濯新神sE微变,“仪儿的意思是……”
她颔首道,“我知道此事有些冒险,仪儿不强求哥哥,哥哥若不愿,只当没听过就是。”昨日他说出这话的眼神让她猛然意识到,他已经没有多少耐X了,她不愿坐以待毙。
若兄长不愿帮,她唯有另寻他法。但在沙场上,终究是最方便的,毕竟平日里他身侧的守卫可是不少。
她听见自己心如鼓擂。
“你可知若是被发现,会有何後果?”
阮玉仪听见自己道,“Si人开不了口。”他们之间注定生Si纠缠,她不认为自己承担得起坊间良善的美誉,她就算背负上千古的罪名,也要实施这一场盛大的逃离。
“好,”阮濯新忽地道,“你只消告诉我该如何做,剩下的就不必担心了,都交给我。”他一如往常地去r0u她的发顶,语气淡然得彷佛是在思量早膳吃什麽。
她心中动容,难免生出愧意。
半刻钟後,屋门被叩响,传来小厮的提醒,“大公子,车马已预备好了。”
两人对视一眼,一前一後走出院落。
这会儿阮夫人携林姨娘与两个小的,早候在了垂花门附近。她见儿子走来,趋步上前握住了他的双手,唇嗫嚅着,却说不出什麽话。
阮濯新cH0U出自己的手,拍了拍她,“孩儿不孝,不能长伴母亲左右,待战胜归来,定好生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