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是宋檀没有接话,其实宋泰清也爱饮酒,隔三差五的饮。每回若是官场受了挫不得志,或是他在娘那儿受了气后,就特别喜欢一个人关在书房里,彻夜彻夜的饮酒。
娘每回又会站在书房外面乱骂,说是他本就借着她们秦家才攀上的高枝,结果没本事还是没本事,烂泥朽木一块,活该一辈子窝囊出不了头。
思及此,宋檀眼眸暗了暗,已是不愿再去想有关宋泰清的任何事情,她寻了个借口,转头问赵堰,“那你娘呢?我怎么好像记得你是孤身一人?”
“也死了,五年前得病死的,没钱治。”赵堰道,是难得的一片平静,“我还有个小妹,叫赵曼,去年嫁的人,要比你大上个两岁。我们成亲那日,她家中有事来不了,不过等些日子你就能见着她了。”
宋檀在赵堰说出最前的一句话时,就已完全地愣住。
他的娘去世了,意思也就是他一人还的债,还要再另外带个妹妹?
那日子得多苦啊。
“我会还给你的。”宋檀垂了垂眼帘。
赵堰听得迷迷糊糊,“什么?”
“你给我爹娘的那些聘礼,我会想办法还给你的。”宋檀道,她这人从来没有要欠别人什么些的习惯。
赵堰不以为意,甚至还觉得有几分的好笑,“你个姑娘家家的,怎么还?”
若说是与他家铺子挨在一起的杨家的姑娘,那倒还有两三分的可信。
但宋檀?不是他吹的,就她那小身板的样儿,能做什么?细胳膊细腿儿的,怕是连他的那把刀都握不住,中看不中用。
宋檀听出赵堰话语间带有的轻视意味,不留情地捶了一下他的肩头,“我说了我会想办法的就会想办法的!你能不能不要瞧不起人。”
宋檀为防赵堰不信,再一字一句地道:“说个数,我连本带利的还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