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突然一酸,严馆雅揉了揉眼角,不敢再想。她伸手,想把江暮唤醒,可余光却注意到地上似乎有什么东西。
她低头捡起,发现是一张信纸。
男人的手垂在床沿,正下方便是这张信纸,估计是睡前在读,不小心落在了地上。纸上写满了字,不过都歪歪扭扭的,实在不怎么好看。严馆雅没有偷窥人家隐私的爱好,她细心地将纸折好,放在床头桌上。
然而,她刚刚放好,床上躺着的人就缓缓睁开了眼睛,
“……严医生?”
虽然和他解释过许多次,自己根本不是医生,江暮却依旧改不掉称呼。严馆雅轻轻嗯了一声,转身打开药箱:“我来换药,刚刚你睡着了,没应门。”
江暮略微清醒了几分,他用单手支撑着坐直,哑着嗓子道:“哦,不好意思啊,最近总是这样突然犯困,莫名其妙就睡着了……”
“没必要道歉,这是正常反应。”
药里有镇定安眠的成分,不犯困就怪了。
房间里静悄悄的,与楼下的喧嚷格格不入。江暮看她冷着一张脸忙来忙去,惜字如金,不太想搭理他的模样,突然撑不住笑了。
“严医生,我有没有和你说过,你很像一个人。”
严馆雅不说话,重新将伤口仔细包扎好,等着他的下文。
“你现在这个样子,特别像我分队长,凌正。”
哐啷一声,她臂边的酒精瓶突然翻倒,幸亏江暮早有准备,眼疾手快,刚巧接到了。
“呼,好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