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攸寒不信。
她不信自己爸爸是个高风亮节,伟大无私到亲手送意外受伤的妈妈去清河医院的人。
但不信也没有办法,谁叫她只是个除了假装软萌一点撒个娇以外,什么都做不了的小孩呢。
她在窗边托起自己肉嘟嘟的下巴,自怨自艾道,还有一个月,忧伤的夏天终将过去了。
沈攸寒独自看着夏季热浪过后又一阵风暴吹起的粉色窗帘,雨水肆意打湿了靠窗的地板,她慢慢缩回小脚丫,在空无他人的别墅里鼻子有点酸。
正是这样风雨交加的一个夜晚。
沈恪之突发的善心,迫使他上了车,独自在无尽幽深的黑夜里,拿这个餐盒去见她。
辉瑞国际。
顶层。
当他在风雨交加中换了件衬衣上去,虞敛月门外瞥见的这一幕还是轻而易举刺痛了他的眼。
橘色灯光里。
包围在人们中的虞敛月,脸上是无法遮掩的欢快,那是和自己在一起时未曾有过的,就算遂了她的心愿,让她得到自己后,她也不过表情木然地在睡醒以后,踮起脚尖,收拾起衣物,没有半分欢快过的痕迹。
可她原来也会雀跃的笑着。
“我不管,三个人打麻将为什么不允许吃呢?你既然出了八筒,我七九筒怎么就不能吃你?”
尤美加重了声音,“三个人是不允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