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色的灯光下。
盛夏的蝉鸣依旧扰人。
支起电线杆的石墩旁多了一道人影,是一个男人,灯光将他拉得整个人愈发瘦长。
又一年。
沈恪之从监狱出来。
与设想的全然不同,女人没有也不可能像小鸟一样钻进他的怀抱,他伸开臂膀,也只能闻到这身衣服的汗臭味。
她没有来。
沈恪之在路边点起一根烟,却被许久未抽的感觉侵袭了肺腔,连声咳起来。
而另一边叽叽喳喳走过的带着红领巾的小孩中有人直接指着他,“叔叔不能抽烟,抽烟有害健康!”
难不成刚出来什么都没有了,还要听这破小孩的念叨?
“叔叔,你胡子也没剪干净,你不注意个人卫生!”
“叔叔,你和电视上滚动播放的坏人有点像,可惜你现在没有别人帅!”
这群小孩真的是……烦死人了。
最后,突然从树桩下冒出一个眼睛圆圆的小孩,她义正言辞地制止别的小孩,“你们讨厌死了,就算他什么都不好,但他也是我亲爱的老爸!”
“沈攸寒,不是你让我们这么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