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个子极高,难得没穿绯色的官袍,而是一身玄色祥云纹的茧绸直缀。
不同于绯色的张扬艳冶,玄色是稳重清冷的,即便他戴着面具,只露出棱角分明的下颔,落落穆穆站在那里,竟也别有一种清雅绝尘的疏淡矜贵。
只是,平白衬得他清癯了几分。
窗框上,停着一只雪白的鸽子,男人的手掌落上去,小家伙显得格外娇小。齐曕从鸽子的腿上取下小竹筒。
“侯爷,公主来了。”墨云出声。
齐曕动作不停,展开密信阅览。
“侯爷…”姜娆只好主动开口,“我生病不关赤风的事,侯爷能不能别罚他。”
“药喝了么。”齐曕忽然问。
“……”姜娆有些恼火齐曕扯开话题,又有些心虚。
齐曕转头看她,目光明锐。
“没、还没喝…太烫了……”姜娆莫名结巴起来。
“这会儿应该凉了,公主回去喝药吧。”齐曕语调温和地捻动手指,字条转瞬化作飞灰。
姜娆打了个寒颤,立刻萌生退意,可想到无辜被牵连的赤风,又觉得于心不忍:“那赤风…”
“他照顾公主不周,在公主彻底痊愈之前,每日都会到公主院中跪上一个时辰。”齐曕轻笑了笑,“与其来找我,公主不如自己赶快好起来。”
书房里寂静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