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绿梅。自己喜爱昙花,但因昙花种子乃锦觅所赠,决裂之时,曾敕令,不许天庭再出现此花。

    之后,桌案前摆放的花,他便不再赏玩,只知道多是白色,这是第一次出现白色以外的花。

    天庭没有绿梅;花界倒是多,但与天庭关系微妙,邝露知轻重,不至于为此事涉足;凡间也有绿梅,但比较少见,邝露仅有的几次下凡,都是跟着自己,应该没有机会见到。

    那问题来了,这绿梅哪儿来的?

    本不该出现的栗子糕、莫名变得轻快的步伐、不知来源的绿梅,邝露似乎有一些事,自己不知道。

    润玉抬眼看了一下身边人,她皱眉盯着棋盘,很是专注。似无意间,伸出食指,轻轻挠了一下嘴角,润玉转开了眼。

    彦佑调笑的话,又在耳边回响:“瑶草,服之魅于人。最近几次见上元仙子,明显肤色妍丽,容光焕发,若不是瑶草的作用,就是沉迷爱意了,也就这两样,能让女人如此……”

    轻微的“啪”的落子声,唤醒了沉思中的邝露。她迅速看了一眼润玉,陛下心情不愉?落子声音似与平时不同,有些重了。

    再看落子的位置,并不是最佳选择啊。邝露心想,陛下的棋艺愈发精湛了,自己都看不明白了,以后可得好好学,以免沟通不畅。

    摆棋盘的桌子比较小,被书籍和棋盘占满,润玉把书规整了下,腾出一角,示意邝露放糕点。

    “彦佑去璇玑宫了?”他拈起一块石榴糕,问道。

    “顺走了一颗避雷珠和一壶红曲甘露,留下了两块枣泥糕。”

    提起彦佑君,邝露笑眯了眼。

    那日自七政殿离开后,他又去了璇玑宫,给邝露带了鲤儿的传音螺。听到鲤儿那青涩的声音,却故作老成地各种叮嘱,邝露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可乐。

    这笑有些扎眼,润玉问道:“枣泥糕可是用纸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