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主人家好心好意送的东西弃置掉,实在是有些不知好歹。

    周袭拉开易拉罐,视死如归式的仰头灌了几口,莫约还剩下一半的时候,他会放回桌上,等到午休结束时再解决掉。

    有时候他也会邀请陆知锋帮他喝几口,陆知文说自己乳糖不耐受,从一开始就拒绝了周袭的投喂。

    这一天早上跟往常一样,周袭拍了拍前桌的后背,问他渴不渴。

    陆知锋回头对他一笑,说“确实渴了。”

    颜裕正在走道收卷子,眼睁睁地看着陆知锋转头拿起周袭桌上的核桃奶,不急不慢地喝了两口,随后又放了回去,笑道,“太甜了,我也不喝不了太多,剩下的你自己解决吧。”

    周袭“嗯”了一声,将罐子往里面移了移,防止不小心掉到地上。

    颜裕一边收着卷子,一边眼神复杂地盯着那罐核桃奶,他心中升起了一丝嫉妒的情绪,即便男生间相互喝饮料的事情很常见,但一旦发生在陆知锋和别人的身上,他就会觉得浑身刺挠似的难受。

    午休时,陆知文不知道去哪儿野了,整个中午都不在,一直到了下午快到大礼堂上课的时候,他才手插裤兜懒懒散散地晃进教室。

    周袭做了一中午的练习卷,刚把卷子交上去想在桌上趴一会儿,广播就通知心理疏导课提前授课,请全体高三学生10分钟后到大礼堂集合。

    “该死”他愤愤道,“一中午还没过去厕所,急毛啊急。”

    “还有十分钟,你赶紧去啊!”陆知文推了推他,“快去,我帮你找本子和笔。”

    周袭说了句“谢了”便起身快步离开教室。

    等他回来的时候,陆知文人又不见了,教室里稀稀疏疏地还剩下几个卷子没做完的在狂补答案,颜裕是小组长,要等全部组员的卷子都收上后才能离开,他站着倚靠在朱麟的桌旁,催促道,“快点随便抄抄吧,要去大礼堂上课了!”

    周袭也不知道陆知文有没有帮他带笔和本子,只得又重新翻出一个作业本,又随便拿了只签字笔,便要往教室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