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也不在乎,那我就先剁她一只耳朵送你。”任我行笑了,盯着东方不败的眼神锋利如饿狼,嘴里无情地命令道:“阿峰,动手。”

    奇怪的是,那个黑衣人的匕首已经竖起,却迟迟下不去手。东方不败捏紧的拳头松了松,转而讽刺地大笑,对任我行道:“看来,你的工具也不听使唤了。”

    这简直是奇耻大辱,任我行大怒,一掌拍在那黑衣人的肩头,将他打飞到石壁上,并夺下他手中匕首向阮如苏的耳朵横削过去。

    向问天一直牢牢盯着东方不败,不让他有半点机会动手救人。东方不败没动,他眼睛紧紧盯着阮如苏,似乎在等待什么。

    一声痛呼,却不是发自阮如苏,而是任我行。他捂住自己血留不止的眼,发狂地挥舞着右手,想要拍死那个刺伤自己的小丫头。

    向问天一惊,下意识转身去看。东方不败等的就是现在,飞身一掌将他重重打在石室的墙上,腿横扫而过,将眼睛已看不见的任我行撂倒,并趁机卸了他两只胳膊。

    这时,向问天才看清楚,任我行的眼上有一条长长的剑伤,那双招子只怕是废了。他痛心不已,颤声道:“教主……”

    不过短短一个时辰,贾长老觉得就和过了半辈子一样长。谁又能想到,那位看上去娇弱斯文的阮小姐,竟然习剑,且剑法极犀利。

    阮如苏手中的剑与平常人用的不同,极软极薄,且没有剑柄,只在末端将铁片打厚一些,方便抓握。

    这样的剑,缠在腰上本就不易发现,再

    加上任我行之前怒气勃发,自然更发现不了,这才着了道。

    东方不败看了眼女儿,见她无事,便将心思放到了任我行身上。他如今被卸了手脚,就像一条大鱼,在地上不停动弹,却始终无法使力。

    “贾长老,你先带向右使出去,我同教主还有些话要说。”东方不败冷冷吩咐道。

    贾长老心想,左使费了那么大力气才控制了任我行,只怕要好好折磨一番出口气。当下自以为聪明地道:“教主您放心,我们的人已经把这石室附近控制住了,您想‘说’多久都行。”

    这一声教主,叫得东方不败和任我行俱是一愣。任我行更是讽刺大笑,笑过后才意有所指道:“贾长老真是识时务,只不知等你东方不败落魄时,他是不是也这么识时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