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朱淳尹再摇头。
“你既然来请人,既不知请人的是谁,也不知去的是哪,我们怎能跟你走?”阮如苏接道,一双眼睛望着他,醉人的眸子几乎让朱淳尹忘了自己想说什么。
良久,他才悠悠叹道:“我真庆幸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了,我若是什么都清楚,在姑娘的目光中,定是都瞒不住的。那我一定会死得很惨,无知是福,无知是福……”
阮如苏莞尔,无论是谁,被人夸奖时总是开心的。当你开心时,一切不合理都变为合理,所以,阮如苏应了那神秘人的邀请,上了马车。
西门吹雪看着空空如也的车架,目光中难得有了兴味。他此刻总算明白,为什么那个胖子会一问三不知。因为,带他们去赴约的,不是人,而是一匹马。
朱淳尹将他们请上马车,就拍了拍马的屁股,他说这也是那位神秘人吩咐的,拍三下,那马自然知道该去往哪里走。
马车一路向东,出了城。杨城的东面五六里有几个村落,零星十几户人家,可是马却没有停下的意思,继续向东。
直到一片悬崖峭壁前,那马才停下,开始低头啃地上的一种草,吃得津津有味。阮如苏和西门吹雪对视一眼,知道这是到了。
阮如苏抬头打量着眼前爬满藤蔓的峭壁,笑着同西门吹雪道:“看来那青衣人并没有说谎,这青衣第一楼果然是建在悬崖峭壁中。”
显然,他们都已知道,这请客的人,就是青衣楼的主人。
“你不怕?”西门吹雪打量着眼前的少女,总觉得她这副无畏的模样有些像陆小凤。一
样的爱惹麻烦,也一样的不怕麻烦。
“不是有你陪我进去?若是有什么危险的,我就躲到你身后。”阮如苏似真似假地道。
西门吹雪没有回答,只是当先一步,推开了掩藏在藤蔓下的大门。
里面没有想象中的幽暗闭塞,相反,亮堂又宽敞。两边的石壁每隔五步就有一个铜灯,将墙上的壁画照得清晰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