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拿,拿……”张仁还有些不适应,看着躺在地上凄惨摸样的士兵,牙齿又开始打架了。
封锐一把拿过布条,说道:“按住伤口。”
“好,好……”张仁下意识听从指挥双手接过了封锐的工作,可是当他双手接触到伤口时双手瞬间脱力,他能感觉到冰冷,刺骨的冰冷,犹豫天气寒冷的原因渗出的鲜血已经凝结,感觉不到人的体温。
“你干什么别松手!”封锐看到张仁退缩,一声喝令,张仁才被警醒,双手略微用力按住了伤口。
封锐顺手拔掉了一根张仁的头发,说道:“借用你头发比我的长。”
张仁没有发声,只是一个劲的点头,表示随便拿。
封锐从包中掏出银针,再穿好张仁的头发,继续说道:“一点点露出他的伤口我来给他缝上,明白吗?”
张仁变成了无情的点头机器,除了机械般点头再也不说话,全身贯注在手中。
“忍着点啊。”封锐塞了一坨布在士兵的口中,开始了手伤的缝针工作,实际上封锐也是第一次做这样的手术,但是自己有最大的优势,超越常人的冷静,这让他有更大的空间发挥。
周围是风雪呼啸,身边是士兵呻吟,封锐手中的银针此时也变得更为凌厉,屏息凝神,接下里的工作必须一气呵成。
封锐将银针刺入士兵的皮肤,从内到外,在从外到内,往复循环,士兵的脸色已经开始泛白,气血损失严重,连感知痛苦的力气都没了,口中的布团也开始松动滑落;相比之下张仁更紧张每次移动手掌给封锐腾出空间都如同得了帕金森一样抖动不停,额头上全是汗水,喉咙也不间断得吞咽着口水。
一针接一线,一线接一阵,随着阵线缝合,暴露在外得血肉终于缝合,封锐咬断沾满鲜血得多余头发,将头尾连接缝合,最后一步完成,在哪破布包裹,大功告成。
“呼,看样子第一次还不错。”松了一口气,封锐挺直腰板,张仁则瘫软在地上,杀人难救人更难,封锐抓住士兵的手腕。
“虽然很虚弱,但是还活着。”这场小“手术”还算成功。
封锐看到瘫在地上的张仁,摇摇头说道:“起来把他扶到马车上,我还要去救援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