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怪罪自己了吗?

    她对自己好,又是什么意思?

    难道,他可以继续怀着这卑微如尘土的心情,偷摸地喜欢着她?

    燕攸宁停在霍西洲的跟前,素手托着汤碗,知道他现在心有芥蒂和防备,定是为了昨晚之事,她说来也很是后悔。

    差点儿亲手断送了一个男人的未来,也断送了自己后半生的幸福。

    怪她年少无知,娇纵任性,还不知道,对有些男人来说,这样的酷刑比死还令他们难以接受。

    前世洞房花烛的那一夜,霍西洲是不怪罪自己了,但那也是默默消化了十年,兴许才淡忘了旧仇,这才一天而已,自己施加这点儿恩惠,就想不动声色地抹平一切,未免有点妄想。

    想了想,还是该对霍西洲认认真真道个歉,保证一下。

    “昨天的事,是我不好。我反应太激烈了,对不住你。”

    霍西洲静默地听着,那张黝黑如炭的脸孔看不出多余的表情,只有瞳孔在微微放大。

    燕攸宁将奶膏拿给他,递到他面前:“你要是不怪我,就喝了它,昨天的事咱们就忘了……以后……”

    她顿了一下,俏若桃花的粉面微微滚红。

    “我再也不打它的主意了。”

    霍西洲一愣,脱口道:“什么?”

    什么主意?他听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