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凌霜喝了口茶,展颜道:“听说二姐夫昨晚派了舔穴的小奴去了闺女院里,还搞出好大一场热闹,真有此事?”
“可别提了!我家那个不成器的老货,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哪里轮得到他来管枫儿的家事?”陆绮霞叹了口气,转而对雪枫说,“别跟你二姨父一般见识,他年岁渐长,这几年越发爱操心。我已经警告过他了,以后叫他少管闲事,省得惹人厌烦。”
“姨父也是一片好心,孩儿自然不会放在心上。”雪枫礼貌地说。
陆绮霞一脸欣慰地望着自家姑娘,拉着她的手道:“枫儿房里现在有几个人伺候?正夫虽好,毕竟是有身子的人,侍奉起来多有不便。不妨抽出些精力放在其他夫奴身上,让他们多多开花结果,雨露均沾才是家族兴旺之相啊!”
雪枫听了微微颔首。
“说起来枫儿的两位庶夫咱们还没见过,不如带过来瞧瞧?”陆凌霜提议道。
“三妹跟我想到一块儿去了。刚才母亲还念叨着要亲自嘱咐嘱咐那些个小子们,现下正好有空,不如把他们叫过来吧。”陆绮霞说完吩咐下人去带宁庶夫和尹庶夫,侍女过来收拾桌子,重新上茶。
宁致远和尹怀信听说老太太房里来人传唤,忙不迭地赶了过来。二男一进屋子,见家中长辈尽数端坐其中,气氛庄严好似三堂会审,不由得心中忐忑,惶惶然跪倒行礼:
“下奴叩见老祖宗,叩见两位姨母,叩见妻主。”
陆老太太望着伏地跪拜的两名男子,沉着脸问:“哪个是宁家的?”
宁致远连忙以头抵地,毕恭毕敬道:“下奴宁致远,请老太太安。”
老太太冷哼一声,面露愠色。
“原来这就是宁家那个。”陆凌霜斜睨他一眼,冷笑着啐了一口,“当初你们家欺负我们姑娘心慈,什么不三不四的浪荡子都敢往家里送,放着主人交代的事不做跑去夜店里风流快活,真是把陆家的脸都丢尽了!”
“奴有罪,请姨母责罚。”宁致远见旧事重提,心中反倒有了底,不如说他早就料到此次随妻主回家会有这么一遭。
陆家家风清正严谨,而宁家又犯了七出中的淫乱大忌,被人戳一辈子脊梁骨也不冤枉。但丑媳妇总得要见公婆,他是妻主名正言顺的庶夫,总不能像个外室一样永远躲着长辈不回来了。老人们越是看他不顺眼,他就越要恭敬孝顺,等自己的言行举止让人挑不出错来,他便在妻家站稳了脚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