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不过是些用过的家具,其中很多还是郝甜家里搬来的,被大房的人用过的东西,郝甜嫌弃。

    至于郝老婆子和郝春、郝冬的陈旧首饰,就算是拿去当铺抵押,郝甜也都嫌弃。

    而这几个人也没有要拿身上的首饰抵银子的自觉,不仅如此,还纷纷取下头上,耳朵上,脖子上,手上的首饰,偷偷地往袖子里藏。

    郝甜假装没看见。

    师爷看见了,但郝甜没说要拿首饰,也就当没看见。

    衙差们听师爷吩咐做事,旁的不管。

    郝老婆子等人还在为自己偷偷藏了首饰而沾沾自喜。

    “师爷,我只要银子和粮食。”郝甜不改初衷。

    师爷闻言,顺手将手边的茶杯砸向郝老婆子,不耐烦地威胁道“快点把银子交上来,否则关你们到县衙大牢!”

    在县衙里混了半辈子的师爷可不是吃素的,郝老婆子一家消磨了他仅剩的一点耐心。

    茶杯砸在郝老婆子脚边,吓得她连连后退。

    “师爷啊!老婆子我真没银子了,求您别把我们关进大牢,您……您就拿……就拿这丫头抵了吧!”郝老婆子将躲在陈虎身后的陈花拉到师爷面前。

    “银子真没有,拿这丫头抵!”郝老婆子肉疼归肉疼,但眼下也只舍得将陈花拿去抵银子了。

    陈花被郝老婆子磋磨多年,逼着她拼命干活又不给人吃饱,所以这小姑娘严重的营养不良。

    郝老婆子老早就动了卖掉陈花的心思,可她又不好好养着小丫头,却只想卖高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