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白荼反驳,言良又道:“乖徒弟,为师倒是有个办法可以让他回心转意爱上你。放心,你是我最疼的徒弟,师父怎么忍心让你爱而不得呢?”
言良眼中紫火大盛,“去吧,把天道宫的姜濯筠带到师父这来,这样岳代就会爱上你的。”
白荼的思维一下子变得极为滞涩,她恍惚间觉得这是不对的,但她无法控制地认为言良说的话是世间至高真理。
就像她无数次回过神才发现自己沾满鲜血一样。
回忆似乎又回到了第一次醉酒的那个早上,她和戴月并肩而行,她揽着岳代的臂弯。岳代的表情很严肃。
嗯?她说了什么来着。
岳代好像说的是:“我对你是恋人之间的爱慕,对她不过是碍于情面的敷衍,是她一直缠着我。”
她听见自己说:“是,师父。”
戴月能把明霓夜拉扯大,对妖族的思维有一套无师自通的理解。正好她是殷稚麾下的药师,和这位大妖交流起来几乎毫无障碍。
眼见日子一天一天过去,因为殷稚还留在西北防线,魔军屡战屡胜,士气空前高涨。
魇城的时间流速似乎比外界快许多,在太阳再一次升起时,戴月隐约觉得从这一刻起,魇城变得和之前不同了。
“你是哪个门派的后人?”
一个声音直接在戴月的识海里响起,她心中警铃大作,“谁?”
“我是这个残影的真正主人。年轻人,放心,留在此地的不过是残魂而已。”陈药师的声音沙哑而虚弱。
戴月没少听上古大能意图夺舍的传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