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有什么好聊的,岑明止说:“江先生问明天可不可以见面。”
“不见。”言喻蹭开他的睡衣领子,唇在他后颈上摩挲了两下。
他偶尔会有这样的动作,不带多少□□,却像是撒娇一样,有点幼稚,又说不出的温情。
岑明止想他应该是出差累了,于是不再提江楠的事,摸了摸他的发梢,还是湿的,便想下床去给他拿条毛巾擦一擦。言喻却不松手,摘了岑明止的眼镜随意往厚实的羊毛地毯上一扔,而后抱着人往后仰,倒在柔软的床上。
岑明止被他整个搂着,言喻掀开被子将他按进去,捂得严严实实,才道:“行了,病了就别折腾了,躺着吧。”
岑明止抬眼看他。
他的五官继承自他的母亲,轮廓比普通的亚洲男性深邃一些,瞳孔冷黑,眼廓明显。
言喻一手环着他的腰,另一手横过他头顶,捏他的短发:“下午怎么走那么快,故意的?”
“……”岑明止说:“没有。”
言喻不以为意,撩着他的头发亲,闻上面清淡的洗发水味道,说:“明天晚上带你出去吃饭,他们新弄了家餐厅,淮扬菜,你应该喜欢。”
“好。”岑明止闭上了眼。
他自己吃饭口味重,无辣不欢,但岑明止老家在南边,平日里不太能吃得到一起去,自己做饭时岑明止都是以他为优先,自己吃得很少。
言喻并非不知道这些,只看他有没有心情在意。
第二天没能睡懒觉,在老宅过夜,早餐要和老爷子一起用,即使是言喻也要遵守老爷子的规矩。安安静静吃完饭,张老过来给岑明止测了体温,烧已经退了。
又叮嘱了几句,两人准备离开,老爷子没开口留人,只是临走前叫住了岑明止,道:“昨晚的话你考虑好,尽早给我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