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老师,这几天我有事,去不了会所了,提前跟您说一声。”
“哦!我知道……小旬要考试是吧,没事你别管了,会所这边我再安排人。”
裴辛今天一大早就跟周施丞请了假,无他,谢旬就要高考了。人生中最重要的日子,他得看着谢旬,别出什么岔子了。
“准考证、身份证、铅笔……”裴辛坐在沙发上,从谢旬的书包里掏出考试需要用的东西,放在准备好的文件袋中。
掏着掏着,一封粉色的信掉了出来,信封没有封口,里面的白色信纸也跟着掉在沙发上。
“这什么?”裴辛疑惑地捡起信纸,稍微看了两行,发现是写给谢旬的情书,难怪用粉色的信封装着。
“看我发现了什么!我弟可以啊,都毕业了还有人写情书。”裴辛把手里的信纸抖得沙沙作响,他看了眼落款,“哟,还是男孩子写的。”
谢旬做题做累了,从冰箱拿出一瓶水,仰头喝了几口,凸起的喉结上下滚动。
听见裴辛的话,他走了过来,随手拿起信纸扔到一边:“别管这些了哥,谁写的不重要。”他看着裴辛帮忙收拾出的文件袋,无奈道:“哥,一个考试而已,我自己能搞定!不然你还是去上班吧,别耽误事儿了。”
裴辛笑着弹了下谢旬的额头,“翅膀硬了是吧?还指挥起你哥来了,做你的题去,等会儿出来吃饭。”
谢旬反抗不成,只能依言去卧室继续做题,怪不服气的,“我都快18了,还总把我当小孩儿……”
都说高考之后就解放了,不少人憋了这一年,在考试后狠狠狂欢庆祝,可谢旬还是一如既往,他平静地参加考试,镇定地查完成绩,却在填志愿的时候犯了难。
谢旬生活的这个城市,什么都好,就是教育资源稀缺,只有几所二流大学。按谢旬的成绩,去读这几所学校简直是暴殄天物。但如果填其他的好大学,就意味着,要远离裴辛。
唉,谢旬叹气,迟迟想不出应该怎么选。
裴辛一进门就看到谢旬仰躺在沙发上,茶几上放着电脑,他问道:“怎么,志愿填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