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旬说到底也只是个7岁的孩子,他又冷又怕,才忍不住哭起来,被回家的裴辛撞上。
“……”
裴辛沉默了。
其实也能想到,穿得光鲜亮丽却被扔在福利院门口,而且谢旬看上去十分健康,也没有什么毛病,多半是不负责的父母不想要了。
“先睡觉,其他的明天再说!”
裴辛站起,把谢旬脱了鞋子丢在床上,自己也脱衣准备睡觉。
谢旬乖乖地自己脱了外衣,缩进了被窝里,裴辛的床和被子都不大,但盖两个小孩还是没问题的。
裴辛给他把被子掖好,谢旬可能也哭累了,躺下没多久就进入了梦乡,还滚进了裴辛怀里,头埋在裴辛胸前,伸手抓住裴辛的衣服,是一个没有安全感的睡姿。
裴辛看笑了:“怎么像只小狗似的。”他关上灯,抱住这只哭累的小狗拍了拍,也沉沉地睡去。
万籁俱寂,窗外月光无声且温柔地流淌,照进了这间小小的,依偎着两只小动物的杂物间。
第二天,裴辛迷迷糊糊醒来,感觉自己怀里多了个滚烫的“热水袋”。
这温度在冬天抱起来格外宜人,他舒适地叹了口气,却发觉好像有哪里不对劲。低头一看,这哪是什么热水袋,这是他昨天捡回来的小狗,哦不对小朋友。
谢旬闭着眼睛躺着,眉头紧皱,脸蛋通红。额前碎发被汗湿了一块,看上去很不舒服。
“坏了。”裴辛心道,昨天在冷风里吹了那么久,又是哭又是嚎的,这小孩果然生病了。他忧虑地摸了摸谢旬的额头,炙热的温度烫得他手心一哆嗦。
“真会给我找麻烦。”裴辛嘟囔着,却毫不含糊地快速给谢旬穿上衣服,背起谢旬就朝小区的某个诊所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