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下定决心用蛊物留住娘,又在半途心慈手软,遭其反噬不是必然么?我若是他,既做了,便不会中途后悔。”
燕归谈及父亲,却是目光冷漠,唇畔微微扬起,仿佛在说一个与他毫不相g的人:“我不可怜他,亦不会重蹈覆辙。”
为情为Ai,作茧自缚,这世间有谁可怜有谁无辜?大多不过自作自受。
老翁直直看着眼前含笑说出这番话的燕归。
这个不足七岁的孩子,不知是夸他七窍玲珑,早慧过人,还是该说他年纪轻轻,便这般心狠手辣。
老翁叹息:“Ai恨情仇,是世间最致命的毒。”
他望向站在情花之下的燕归,那双在岁月洗礼之下浑然黯淡的老眼,藏着历经风霜的智慧,他说:“孩子,你还太年轻了,有些东西,也许只是你以为你能够掌控,但当它来时,一切都会变。”
它是什么?没有人追问。
燕归很平淡地开口:“不会有那一天。”
“情蛊危险万分,若能完全掌握,可称蛊中之最,其反噬自然也是蛊中之最,若你能扛得住,自会大有所成。”
老翁不再阻拦,只是点到为止。
一切皆是命运,既有定数,又何必多加言说。
转眼芒寒sE正,星河灿烂,又是一帘月。
到入夜时分,燕归早早指使殷晴去拾柴,自个儿却是高坐树g,眺望远方,眉目微锁,不知在看何物。
殷晴本是不肯:“为什么你不和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