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无情,随便一道流矢就能让人丧命。马蹄扬起黄沙,土地浸透了鲜血,前人的骨还未埋入,新人的骨就已覆上。
这不是命定的选择。
但他曹操不愿做那梅妻鹤子的隐士。世间大乱,群雄割据,他要纵横捭阖,挥斥方遒,兵锋指天下!他要主沉浮,定乾坤,登九天而问鼎!
那么必有人为他铺路,鞍前马后,赴汤蹈火,万死而不辞!
夏侯惇微微仰起头,好让脸轻蹭曹操的手。
“那惇承主公吉言。惇若长命百岁,主公则当千秋万载。”
曹操失笑,“这时候还奉承孤。”
夏侯惇争辩:“怎是奉承?惇真心实意。”
曹操莞尔。他随意道:“人生自古谁无死。君不见秦王扫六合求仙问道数十载,还不是化作泉下一抔黄土。孤青史留名理所当然,不过是芳名还是恶名,就要看那些握笔杆子的人如何下笔了。”
说到此处,他轻哼一声,却也未见多少不平,“孤想来不是什么好话。”
夏侯惇欲再说,却被曹操用手堵住唇。
“好了元让,烛光正暖,说这些做甚么?”
“今夜我们不谈公事,只尝风月。”
他俯下身,声音带一点调笑,“孤要与将军解战袍,芙蓉帐暖共度春宵。”
他的手指已被濡湿,可还不够。曹操抽出来,停在夏侯惇唇旁。夏侯惇温顺地张开嘴,含住主公的手指,舔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