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她倚在紫藤的回廊上,朱红的栏杆,端庄娴静的女子,如此相得益彰,有一些岁月静好的样子。
而第二张图,则是两人的画像,男子站在回廊下,为女子插上海棠花的簪子,不知他们在说什么,引得女子一阵娇笑,可身边的男子则是一脸宠溺得看着她。
只是再往下,便是一个木盒,那木盒甚至没有朱漆,也没有花纹,这样毫不起眼的木盒竟然有一把锁,沈静姝用巾帕擦了擦上面的灰尘,递给了孟辞:“大人,你看这是什么,似乎装着很重要的东西。”
当初柳植在死前曾给过孟辞一把钥匙,让他到青州老宅寻找当年的证据,他一直在想这把钥匙应该用在何处,如今看来,也许用在此处。
果然,木盒落了锁,孟辞翻开看时,与沈静姝对视一眼,几封陈旧的信正躺在其中,另外还有半本账目。
沈静姝与孟辞一人翻开一本,却发现这些信件都是上京举子与庄相的往来。
“隋州王刺史也在其中,我曾听父亲说过王刺史从寒门出士,虽才华傲人,可为人却极为迂腐,做事古板僵硬,空有一身的才学。”沈静姝疑惑不已,看着孟辞的眼睛。
孟辞不曾想他的小姑娘终于长大了,眼中的欣赏一闪而过。大晋民风开放,但由于曾有女子祸乱朝纲,便规定女子不得干政,沈静姝仍能有此见地,便已经是不凡了。
“的确如此,隋州官员私开矿山,已经触犯了朝廷的禁.忌,当初虽然把干系都推到了贺维贺将军的头上,可贺将军一介武将,若是想要钱财,不会冒如此之大的风险。”孟辞看着沈静姝说道。
“自然武将的心思不会如此缜密,哥哥在户部任职,也曾了解过这位将军,胆识虽有,但无谋略。”沈静姝看了孟辞一眼,忍不住轻轻咳了一声:“大人与他们定是不同的,您这叫做有勇有谋。”
显然这让孟辞很受用,孟辞凝重的神色露出一抹笑意,似是没有想到小姑娘已经学会先抑后扬了。
这到底像谁呢。
“夫人说的很好,贺维虽死,但朝中的幕后与余党却未清,如果不是庄相,那这一切的部署便难以进行。”孟辞拿着那账目翻了几页,除了王刺史等人,竟然看到了让他意想不到的人。
陈培申?户部尚书,那个一身正气的状元郎?
孟辞曾见过其人,此人谦和有礼,才华横溢,是个难得的人才,不似王刺史是个只会舞文弄墨的花架子,他写过的《治水策》,孟辞曾经看过,有据有理,绝非等闲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