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似几乎是一小步一小步龟速地挪出医院的,等她走到医院大门口的公交站时,冰袋的麻痹已经失去了作用。
脚踝只是稍稍一动弹,就牵筋带肉的疼。
舒似虚站在那儿,看着由远驶近的出租车,抬手挥了挥。
出租车经过她身边,没有停留。
一辆辆出租车过去,全是空车,却对舒似的招手熟视无睹。
舒似掏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前面那么一折腾,都五点多了。
正好是出租车临近交班时间,难怪。
舒似惆怅地站着继续等。
天气本来就炎热,傍晚地面的温度又在上升,就这么站了一小会儿时间,舒似感觉到后背濡湿,胸衣中间有汗珠慢慢往下滑。
又是一辆出租车毫不停留地驶过。
她忍不住抬手摸着脖颈后歪了歪,不耐地“啧”了一声,想了一瞬,低头打开手机微信里的滴滴出行打算叫个车。
靠着定位找着医院的位置,在南一二西一二门中间犯难。
舒似本来就路痴,这会儿看着那好几个门的标志,更加心烦意乱。
逢时,耳里钻进“叭叭”两声稍近的汽车鸣笛,在下班高峰期的闹市中显得更为嘈杂。
舒似更烦,头都没抬,深吸口气又从鼻间喷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