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泽铭有些欣喜,他挑了挑眉:“看来我们趣味相投。”
“我以为你会喜欢一些专业着作,或者......”许方来绞尽脑汁地想着形容词,“或者.....文学风格更加沉重,更加纸醉金迷的。”
周泽铭轻笑:“看来我在你眼里的形象根深蒂固,不过我很好奇,究竟为什么你认为我一定是纨绔子弟?”
“不。”许方来摆摆手,“不是纨绔子弟。”
但周泽铭也没有等到他想知道的答案,他没有继续追问,只是淡淡地笑了笑:“不是就好,我想自己也没有那么糟糕。”
后面两天,许方来依然继续在西酩兼职,眼看着那边的入职时间一天天临近,他终于沉不住气向周泽铭坦白了,谁知对方竟然一点都不意外,“很期待你穿上白大褂的样子,我想,一定很迷人。”周泽铭笑着说。
许方来如释重负:“谢谢。”
“谢我什么?”周泽铭靠在酒吧的沙发上,眼神慵懒地看着他。
许方来一时语塞,说来滑稽,如果去认真地追溯这个问题的答案,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谢周泽铭什么,他只不过是找了份工作,可是却像电影里拜码头一样要向面前这个男人进行汇报,得到允许后才能抽身离开。
他应该感谢周泽铭什么呢?某种程度上的放过他吗?他甚至都不知道他为何会不放过他。
许方来答不上话,只得自顾自端起面前的酒杯准备赔礼道歉,在西酩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耳濡目染,不知不觉对酒桌上的人情世故已经是信手拈来,可谁知下一秒周泽铭便将酒杯夺了过去,“谁让你喝的?”杯子“砰”地一声摔在桌上,语气里带着愠怒。
而从这天后,将近小半个月的时间许方来没有见到过周泽铭。
许方来一边换衣服,一边忍不住想,难道今天晚上那个人要过来?
衣柜里仅有的几件简单的衬衫被他挑了又挑,明明到店要换统一的制服,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挑什么,总觉得出门没有合适的,挑来挑去最后还是选了一件新买的刺绣衬衫换上。
晚十点,西酩二楼VIP包间内,周泽铭恹恹地倚在沙发上,神情淡漠地听着身边几人高谈阔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