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眼尖。这个说来话长,那我长话短说。昨天想送一个搞暧昧的小姑娘,人家不要,我戴手上了。”
我再次审视了一遍姜虔嗔这张脸,是那种经得起美术生眼光的好看,我就不明白了,这么一张脸去搞同性恋,怎么能屡战屡败呢?有点搞不懂她们女同市场的销售风向,她这种有钱无脑的长发T很滞销吗?
姜虔嗔把她手上戒指的装饰品拨正,抬头看向我,眼睛直勾勾的。
“你前两天身体是不是又不舒服了?”
她这话问的有点突然,我想了一会才大概明白她说的是什么。
“也没有不舒服,就是有点累。”
她做着红色美甲的手揉了下我的脸,低声说。
“辛苦我们小美人儿了,受了多少罪啊。”
姜虔嗔把我当弟弟看,她一直觉着有个漂亮的弟弟说出去倍儿有面子。我开始觉得“漂亮”这个词用在我身上过于夸张,后来又常在聊闲时听她叫我“小美人”,听习惯了倒也懒得反抗了。齐屹林当时发现我这一变化,直呼学到了什么叫做温水煮青蛙,并决定把他床事上我接受不良的习惯也用这一套路把我这只青蛙煮熟,当晚让我给踹翻了那锅温水,他在书房椅子上睡了一宿。
聊了没几句就都要上班了,她端起自己的保温杯,我隔着半个沙发的距离隐隐闻见里面是酒精味儿。
“挽烟,去姐姐办公室还是去找小林啊?”
“像我这么懂事的,当然是不会去影响姐姐工作了。”
我跟姜虔嗔在电梯口分别,进了齐屹林的办公室。
他应该是刚吃完那套煎饼,正在开窗通风。我进了屋他就缠上来,一路从门口追到桌侧,直到我插好电子设备电源,他还跟条忠犬一样黏在我身边。
我转身看他,他就撑着椅背俯下身把我挤在这屁大点儿地界里,我被困在他和椅子之间,像是住在刚破壳只漏了点风的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