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务一切稳妥,不臣之人也已经被制住,等回到冀州稍稍修整一下,我们就该回京城去了,怎么倒还睡不着了?”
谢如昕轻笑:“难道是在外面待得久了,心也待得野了,不想回京城那繁花似锦的地方去了?”
谢如昕说这话时面带微笑,眉眼弯弯,纯粹是打趣。
还打量了云成斐一会儿。
旁人全身是土,云成斐却是干干净净的,除了稍微晒黑了一点,和京中的时候可没什么两样。
谢如昕心中不由暗忖这家伙是不是偷偷沐浴了。
哦,是了。
诛杀陈文琢之后谢如昕曾让人给他备水沐浴过。
那个地方的水没有柳园这么紧缺。
谢如昕忽然慨叹,早知道当时自己也该沐浴,但转而一想,怎么洗都是要脏的,顿时也是无奈摇头。
云成斐慢慢抬头,轻悠悠地看着她:“心野了?说我还是说你。”
“当然是说你!”
谢如昕弯下身子,对着云成斐的脸微笑:“殿下可真光鲜,看的人家好想轻薄你。”
巡边这几日云成斐很忙,谢如昕虽然和他同进同出,但极少独处。
这会儿见云成斐这般干净,实在心痒,竟然随口就说出了调戏话语,说完还不以为耻,甚至有点得意地朝云成斐眨了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