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最关键的时候,他压下了所有的冲动。

    他不配,不能,不该。

    陈清辞强迫自己冷静,面无表情地说:“属下只是下人,不值得小姐这样。”

    “我从未将你当过下人。”

    “那你这般命令我要求我,不是将我当做下人又是当做什么?”陈清辞脱口而出。

    一句话也如利剑一般戳到了陈书兰心里。

    陈书兰脸色惨白,氤氲了良久的湿气化成无数泪珠,滴滴哒哒坠落,砸在了青石地面上,“原来、原来……”

    他是不喜欢她的。

    只将她当成个刁蛮任性的大小姐,一个必须服从命令,逆来顺受的主子。

    “我懂得了。”

    陈书兰狼狈地朝他笑了一下,笑中带泪,“抱歉、抱歉……”

    她转过身,背脊僵硬地往回走,再没回头多看一下。

    那每一步,似乎都像是用尺子量好的一般规范标准,背脊笔挺的像是去赴一场贵族盛宴,而不是表白被拒落寞伤怀地只能回到自己的窝中舔舐伤口。

    ……

    谢如昕那日回到望月楼之后,雷兴便来回报,说窦家之事似乎和梁王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