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几日,听说徐芳渡死了。
姚家说她身体不好,落胎后受了极大的刺激,吃不好、睡不着,这才病逝的。
盛长裕听到这个消息,知道他需要腾出手收拾他的老师,已经无路可退了。
盛长裕回城后,焦头烂额忙完了军务和琐事,才有空休息。
他的心情,没之前那么雀跃欢喜;偶尔一个人独坐,他发一会儿呆。
程柏升不用猜,一定跟宁祯有关,只宁祯的事可以叫他牵肠挂肚,还不好拿出来与人讨论。
“……这几日累着了?”程柏升打趣他。
盛长裕吐了个烟圈,理都不理他。
程柏升:“刚回来的时候蛮高兴,姚家的事也可以逐渐理出一个章程。江南浦、丁天明可以接下姚劭的驻地事务,江郴的势力,可以压得住姚劭,还烦什么?”
姚劭在军中多年。
每个人都不是独立的,尤其是这些老将。
大帅在世时,管理下属靠得不是纪律严明——在这个时代,到处混战,太严苛的人成不了大事。
老将们都有盘根错节的关系网,有些人甚至利益纠葛太深,牵一发而动全身。
姚劭敢挑战盛长裕,恨不能把新主变成傀儡,哪怕不行也要仅次于盛长裕的权势,自然是他也有他的人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