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沐夜仰着头,吐息几乎旁落于人,呼吸难免不畅,“不过,苏九,你觉得呢。”

    苏星文不想回答,他想要做一条冷酷话少的狼,想大逆不道,想大张旗鼓地侵犯眼前这个牵扯着他的弱点的人。他一起身就将脖颈上的链子摇得哗啦作响,连带着那个铃铛的清脆的响声。这些声音,连带着他抬高沐夜的腿、不管不顾撞进去激起的濡湿的水声,一起毫不留情地刺激着沐夜的神经。沐夜下意识攥紧了指尖触到的身下的床褥,和握在手里的链子。他如此发狠一般地一拽,把苏星文拽得也有些晕头转向了;不过苏九是何许人也,阎王债作乱得厉害的时候仍能提着封刀杀到彼是方生,这点程度的不适甚至比不上人欲冲击大脑带来的眩晕感。

    沐夜恍惚觉得有些钝痛。

    好像是被狗咬了吧。

    沐夜偏了偏头,苏星文的头发垂落下来,恰巧落在他的眼前。他的手被顶得颤抖,然而还是坚持为苏星文拨回去了:“苏九,你对我好一些。”

    “……嗯。”苏星文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也不知道到底听进去了没有,不过嗓子太哑了,听起来像没回应。沐夜歪着脑袋看他,神色迷茫。

    半晌他确定了,苏星文好像真的没听进去。

    啧,腿都麻了。

    他的脑子一团浆糊一般,勉强能运转起来也只想到了一个真正能引起苏星文的方法。他拽住了手里的链子,把苏星文勒得喘不过气了,终于肯正视他的眼睛:“苏九,听我说话。”

    苏星文好像看到了两个沐夜。

    他盯着沐夜看了半晌,突然垂下头去,咬在沐夜的锁骨上,一字一顿地拒绝道:“不、可、以。”

    唉,真是不听话。

    然而他说不出话了,苏星文攫取了他说话的权利,与他气息相缠:“沐夜,张嘴。”

    本该驯服的狼苏醒了血性,意欲反客为主了。

    苏星文再也不给他说话的机会了,覆上一层阴翳的眼睛也骤然变得危险。沐夜被亲得不住地仰头,试图躲避的动作也被苏星文及时制止了:“沐夜,不要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