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领……”金今有些着急。

    “本首领说的话,你听不明白?”

    “下去。”

    “……是。”

    待金今离开,多罗冶却像是脱了力似的,连那一身染了血污的甲胄都未曾褪下。

    “哥……”伯颜的声音蔫蔫的,向来狐狸般的眸子也失去了光彩。

    “我们对她不好吗?都好起来了,她为什么还是离开了?”

    他喃喃着,声音却越来越低,是啊,他们凭什么会觉得她愿意留下啊。

    多罗冶抬起头,看着那血液已干涸结块了的锦囊。

    她在信中说,将烙刻下奴印还给他了,那印记若想去掉,需得生生剜下一大块的血肉,剜肉的疼不比烙下印记轻多少。

    云锦她什么都知道,知道他喜欢上了她,知道他不想她离开,所以不惜剜下血肉来,让他愧疚,让他升不起再将她追回来的心思。

    “云锦啊,云锦,你可真是什么都算计好了。”

    包括,今日他身陷重围,她不辞而别,心中闷闷的疼,今日一早他们还有说有笑……

    云锦……我不会就这样放弃的。

    两兄弟的心思奇妙地重合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