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齐齐格是我的人,就算犯了错,也该由我这个主子处置……”

    在多罗冶的注视下,多罗查干的声音越来越低,他吞了一口口水,最后只能不情不愿的放开了拦人的手。

    齐齐格很快被绑在了木柱子上,还在为自己辩解着,直到嘴巴里被人塞了一块布。

    多罗冶走到火盆旁,拿起了烧红的烙铁,红光落入那双灰眸中,最终缓缓转向云锦。

    “一个谎话连篇,另一个……低贱的奴隶,都不承认是自己杀了人。”

    “呵呵。”多罗冶冷笑着,登上台子,来到云锦身边,烧红的烙铁附带着炙热的温度,在云锦身前不断游走着,仿佛下一刻那块烙铁就会刻印在云锦的身上。

    “我忽然想起来,多罗部的奴隶身上都有专属的烙印,你如今既然也是多罗部的奴隶,身上自然也要有属于奴隶的烙印,我想想,该烙在哪儿好呢。”

    他的视线不断在她身上游走着,像是在打量着待宰的猎物一样,打量着云锦。

    云锦绷直了身体,眉尾不受控制的狂跳,牙齿更是被她咬得咯咯作响。

    “你明明知道宝音不是我杀的。”

    “是啊,我知道。”多罗冶忽然凑近,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吐出了最残忍的话,“你就是个奴隶,奴隶唯一的用处,就是供主子消遣,你的脊梁骨太直了,我要一点点,亲手把它打断。”

    “云锦,烙上了奴印,你这辈子都会是多罗部的奴隶,只能供我驱使,大殷,你这辈子都别想再回去。”

    伴随残忍的声音落下,云锦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白得近乎透明。

    “……你。”缓缓地,她终于张开了同样苍白的唇瓣,“不如杀了我。”

    多罗冶站直了身子,本想欣赏她脸上的表情,却在与她对视的一瞬间微微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