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叔和她是过命的交情,也是她小时为数不多的待她好的人,正因为如此,她才更不能把他卷到这场阴谋里来。
云锦抬手摸向腰间,抽出匕首,面无表情的在手臂上划出了一道口子。
鲜血滴落,又被帕子接住。
只有她受了伤,才能让多罗冶更加相信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不是由她自导自演的。
至于他能信几分,多几分是几分。
……
两人再次见面是在赌庄后院的西厢房。
多罗冶那张俊俏的脸上显而易见的多了几道淤青,宽袍凌乱,手腕处有被绳子绑过的痕迹,相比之下,云锦看上去比她好些,但也没好到哪儿去。
同样衣衫凌乱,鬓发松散,手腕上被胡乱包扎的伤口还在渗血。
“他们对你动粗了?”多罗冶拧眉,说着拎出药箱给自己上药,那语气实在说不上好,“你的能耐呢,怎么不知道反抗?”
“没事儿,反正他答应我的交易了。”
云锦垂下眸子,扯了扯手臂上那块被自己胡乱包扎的帕子,本想把它扯下来,重新包扎。
却没想到下一刻就被多罗冶攥住了手腕。
“松手。”
他抿着唇,离她近了一步,嘴上依旧生硬,手上的动作却称得上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