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两三个月的时间,她便卑微至此,知道自己是死囚,一顿像样的饭都不敢奢求。
叶楚颜吃完点心,心情愉悦。“时大人,有事请问。”
谈到正事,时鹿正襟危坐,清了清嗓子。
“我去查了你说的那个东瀛人水先生,他是地道的大丰人,只不过在东瀛呆过几年,你所说的裴修衍勾结东瀛人这事,并不存在。”
“清王府的莫娘子是个孤女,受过裴修衍恩惠,学会了制衣,后来去清王府当了管家,并不是当年莫家之女。”
“天狼寨那事,你说他因此戕害乌家少主这件事也不存在,乌家少主昨日刚刚回京,安全无恙。”
“你说裴修衍征用战船期间大放厥词,这件事除了你,我并无寻到其他人证。”
“我确实在清王府搜到了你说的那句诗,这诗是前朝诗人远行的时候在江上有感而发,当初写出来的时候,并非是谋反之意。此事我无法定夺。”
时鹿自小熟读圣贤书,来去清白。他不愿意饶过一个坏人,也不愿意污蔑一个好人。
和裴修衍同朝为官这么久,知道裴修衍素来对朝廷尽心尽力。如果当真没有谋反,自己愿意为了裴修衍,在皇上面前争取一次。
他今日来便是想真正弄清楚这件事,有些东西都是叶楚颜的一面之词,他实在无从查证。
叶楚颜嘴角噙笑,默默的看着时鹿。
这些都在她的预料之内。
裴修衍如此谨慎的一个人,既然能把莫娘子弄到府里当管家,必然已经处理好了她的身份。
去东瀛水先生那里吃饭皇室不止裴修衍一个,有人为了不连累自己,提前处理好了水先生的身份也无可厚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