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在担心什么,但顾砚舟现在浑身烫的不像样了,现在不过是在强撑,就算他说要开除司机,这些话可能在病好后忘个干净。

    他也不可能真的会跟一个司机计较。

    司机见顾砚舟没再说什么,往医院的方向去。

    检查了才知道,他的胃发炎了,所以引起的高烧,我拿了药,回到病房,顾砚舟靠在床头,腿上放着笔记本,字正腔圆的美式英语从嘴里发出。

    他的声音很好听,没有故意的拿腔作调,很自然地发出,这股慵懒随性还真不是谁都有的。

    我将一杯水放在他面前:“吃药。”

    他摘掉蓝牙,眼里是显而易见的嫌弃:“我不用这个杯!”

    我有些无语,纸杯怎么他了。

    我不惯着他:“只有这个,你爱喝不喝,或者你生嚼药片。”

    顾砚舟脸色很难看,加上生病,整个人像从地狱出来索命的男鬼。

    “你别这样看着我,身体是你自己的,出什么问题都跟我无关。”

    我打了个哈欠,已经凌晨一点多了,现在困的眼皮都快磕上了。

    我拎包准备离开:“时间不早了,你在这睡一晚吧,我先走了。”

    “不准走!”

    顾砚舟的语气显得有些激动,我脚步微顿,听听他又要干嘛。